2008/03/12

把印度瑜伽介紹到西方的第一人——辨喜 Vivekananda






· 從1893年在美國芝加哥參加世界宗教議會到1902年在加爾各答離世,辨喜的生命旅程就像一顆流星,短暫,卻發出耀眼的光芒。他是第一個把印度傳統哲學思想和瑜伽修行介紹到西方的先驅者,其著作已被翻譯成十幾種語言,在西方世界廣受尊崇。
曾任印度總統的拉達克裏希南(Dr. Sarvapalli Radhakrishnan)這樣評價辨喜:“他體現了這個國家的精神。他是它的崇高理想及其實現的象徵。這種精神通過我們信衆的聖歌、我們智者的哲學和我們普通民衆的祈禱表達出來。他是印度永恒精神的表達者和代言人。”



法國著名文豪羅曼·羅蘭曾在其《辨喜的生平與言教》中曾這樣描繪辨喜:“他身高5.85英尺,肩闊,胸寬,體格強壯,確切地說是有些笨重,他的手臂肌肉發達,顯然受到各種運動的鍛煉。他具有橄欖色的皮膚,豐滿的面孔,寬闊的前額,堅固的顎齒,一對漆黑而又迷人的眼睛還帶有沈重的眼皮,它的形狀不禁使人想起印度古典的蓮瓣。”

師從羅摩克裏希那

辨喜(Vivekananda,1863-1902)原名那蘭特拉納特·達特(Narendranath Datta),辨喜是其法名Vivekananda的意譯,這個名字是他於1893年到國外後開始使用的。
辨喜於1863年1月12日生於加爾各答一個富有的家庭,屬刹帝利(武士)種姓,父親是受過西方文化熏陶的自由主義者,母親是一位虔誠的印度教徒。辨喜童年時十分頑皮,特別喜愛騎術、游泳和摔跤。1883年畢業於印度加爾各答省立學院,第二年又轉入市立學院攻讀法律。大學期間醉心於西方哲學和邏輯學,曾把斯賓塞的《論教育》和《基督的模仿》譯成孟加拉文,接受了無神論思想。另外,還一度參加過當時頗有影響的梵社的宗教和社會改革活動,但因該社“只能自助而不能助人”而退出。
雖然辨喜對印度的一些本土制度存有懷疑和鄙視,但對印度傳統倫理敬重有加,對印度聖人也極爲仰慕。1881年的某一天,辨喜在幾位朋友的陪同下從西門進入室利·羅摩克裏希那的房間。羅摩克裏希那仿佛看到了注定能把他的福音傳遍全世界的人,情不自禁,淚流雙頰,說到:“你姍姍來遲!怎麽忍心讓我如此苦苦等待。我的耳朵幾乎聽不到凡俗之人的聒噪。我多麽盼望把我的心思吐露給能感受我內心深處體驗的人。”接著,羅摩克裏希那站在辨喜面前,兩手交叉,開始向他講道:“主,我知道你是古代的聖賢那羅(Nara)——那羅延天(Narayana)的化身,投生世間是爲了消除人類的苦難的。”
辨喜向羅摩克裏希那提出了讓自己困惑已久的問題:
“您見到上帝了嗎?先生!”
“是的,我見到上帝與見到你一樣,只是更爲強烈一些。人是可以見到上帝的;不僅可以看到,還可以與他談話,就像我正在與你談話一樣。但誰又會在乎這些呢?人們爲妻兒,爲財富而淚流滿面,誰會爲上帝而熱淚盈眶呢?”羅摩克裏希那的話深深地打動了辨喜。告別前,他向羅摩克裏希那保證,他會很快再來看他的。
關於對羅摩克裏希那的第二次訪問,辨喜有過以下敍述——
我發現他(指羅摩克裏希那)獨自坐在一張小床上,看到我很高興,親切地叫我坐到他的身邊……但一眨眼的功夫,把他的右腳放在我的身上,這使我立即産生一種新奇的體驗。我睜開眼,看著牆壁和房間中的一切正快速旋轉並且消失到虛無之中,整個宇宙連同我個人都正消融到裹挾一切的虛無之中!我非常恐懼,想到我將面臨死亡,因爲個人的消失意味著一切的消失。
情不自禁地叫道:“您對我幹了些什麽?我父母尚健在!”
他聽了我的話,笑聲朗朗,輕輕地撫摸我的胸說:“好了,現在可以平息了。一切都會及時到來的。”’他一說完這句話,我的新奇的體驗便即刻消失了。我的神和我的身體重新合一,我又回到了我自身,並且發現屋內屋外都與以前一模一樣,沒有變化。”
幾天後,辨喜第三次訪問室利·羅摩克裏希那,這次訪問完全消除了他的疑慮,儘管此後過一段時間,他才真正接受羅摩克裏希那爲他的靈性導師和朋友。
羅摩克裏希那雖然來自偏遠的孟加拉農村,並且是個文盲,但他打破不同教派藩籬而著眼本質的傳奇性的靈性實踐,以及對深奧哲學深入淺出的理解和闡述卻讓辨喜深深折服。羅摩克裏希那的出現,使辨喜的人生開始發生重要的轉變。

托缽僧的遊歷
21歲,辯喜在大學讀書時,父親的離世和破産使家庭限入不敷出的境地,辨喜爲了尋找工作曾飽受社會的歧視和冷淡,常常衣衫襤褸忍饑挨餓地漂泊街頭。辨喜在後來的回憶中提及這段經歷時說:“我由於饑餓而瀕於死亡。我光著腳從一個辦事處晃到另一個辦事處,但到處遭到拒絕。我親自體會到了什麽是人類的同情。這是我第一次與現實生活的接觸。我發現在這種生活中是沒有貧弱者、窮苦者和被遺棄者容者之地的。……這個世界在我看來似乎是一個魔鬼的創造物。”
大學畢業後,辨喜原本想作一名法官,在羅摩克裏希那的影響下,決心獻身於印度的宗教和社會改革運動。
1888至1894年,辨喜以托缽僧的身份開始遊歷印度。在這次漫長的旅途中,辨喜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有掙扎在生死線上的貧窮農夫,也有富裕的王子,有只爲生計勞碌的底層百姓,也有偉大的聖哲。與底層百姓的廣泛接觸使辨喜對貧窮苦難的生活更加有了感同身受的體恤之情。在此期間,也熟悉了印度各地的風俗習慣並學習了印度的多種地方語言,並在遊歷途中向幾位聖哲學習瑜伽經典,耆那教經典和伊斯蘭教教義。
辨喜越是思考政治上被征服、經濟上衰退的悲哀的土地,以及在文化上迷惑的印度人民,他就越是強烈地感到有一種內在的動力促使他越洋到彼岸去發現減輕印度人民苦難的方法和途徑。
事實上,早在開始全印的遊歷之前,辨喜已經萌發了去西方的念頭。1891年,辨喜聽說了1893年將在美國芝加哥召開世界宗教會議的消息。1892年10月底,辯喜向邁索爾的土邦主陳述了他的抱負:印度需要西方的現代科學觀念和一種根本的變革,而把印度的哲學與精神真諦介紹到西方是印度的義務和責任,他有志於到美國去把吠檀多的思想傳播到西方。

對美國大亨洛克費勒的“馴服”

1893年5月31日辨喜離開祖國,開始了載入史冊的赴美之行。
7月中旬,在辨喜抵達芝加哥後,方才得知宗教會議將在9月的第一周召開,沒有官方介紹信,任何人都不能作爲代表註冊,而且,代表註冊的時間也已經過了。也就是說,他必須依靠所剩不多的費用等待兩個月。
爲節省開支,辨喜前往生活費用較低的波士頓,在那裏結識了哈佛大學的希臘文教授懷特(J. H. Wright)。當懷特得知辨喜不能作爲正式代表與會的情況,就與他的朋友,世界宗教會議的代表遴選委員會主席寫信說道:“此人比我們所有博學的教授加在一起還要博學。”並交給辨喜一封介紹信和一張去芝加哥的火車票。不幸的是,到達芝加哥後,辨喜將委員會的地址弄丟了。雪下得很大,天也快黑了,他只好在放行李的一個包裝箱中度過了一夜。第二天開始沿街乞討,又餓又累,坐在路邊休息,這時對面的高樓中走出來一位婦女,帶辨喜回了家,給他吃喝,並幫他聯繫上了宗教會議。
1893年9月在11日上午10點,世界宗教會議正式召開。辨喜在會上發表了簡短的演講,但其開闊的心胸和和精神信仰打動了與會代表,辨喜成了宗教會議上最受歡迎的人。
隨後,辨喜在美國做了“人類宗教”等演講,受到了美國輿論界和學術界的關注,認識了許多著名人物,其中包括富商約翰·洛克費勒(John D. Rochfeller)。
洛克費勒從朋友那裏聽說有一位印度僧人,也幾次被邀請與辨喜見面。但由於處種原因,洛克費勒總是最後拒絕了朋友們的請求。有一天,儘管洛克費勒還是不願見辨喜,但卻被一種衝動驅使著,直接來到朋友的寓所,把打開門的管家推到一旁說,他想見那位印度僧人。進了起居室,不等稟報,徑直走進相鄰的辨喜的房間。
讓洛克費勒吃驚的是,辨喜坐在書桌後面,眼睛都不擡一下。過了一會兒,辨喜告訴洛克費勒許多除了洛克費勒本人之外,許多別人都不知道的過去的一些事情,讓他理解他所積累的財富都不是自己的,他只是一個渠道,他的義務是向世界行善事——上帝給予他的一切財富是讓他有機會幫助別人。
洛克費勒很惱怒,沒有人敢以這種方式向他講話,告訴他應該如何做事。他氣衝衝地離開了房間,甚至連一聲再見都沒說。但是,大約一周後,與第一次一次,事先沒有任何通知又忽然來到辨喜的房間。看到辨喜還與上次見面一樣處變不驚,就將一張紙扔在辨喜的書桌上,上面寫著他向公共機構捐贈一大筆款的計劃。然後,對辨喜說:“好了,你現在應該滿意了吧!你應爲此感謝我。”
辨喜甚至眼睛都沒擡,一動也不動。拿起那張紙,靜靜地閱讀,說:“你應感謝我才對。”
這是洛克費勒對公衆福利的第一筆數量龐大的捐款。

寬恕共存,接納一切

此後,辨喜遊歷美國各地,並且做了數十次演講。但他感到如果不能吸引一批虔誠的信奉者專心投入精神修煉,印度的哲學思想是不會在這裏紮下根的。於是在紐約選擇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免費教授。
辨喜常常在講授過程中進入禪定狀態,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到正常的意識。辨喜教授學生們王瑜伽(Raja-Yoga),並輔之以智瑜伽(Jnana-Yoga)的講授。他特別強調一些修習瑜伽的必要前提,諸如簡單而有節制的食物等物質需求和生活習慣、內心的清淨、禁欲、不與惡人交往等。
辨喜的講授活動如此地受歡迎,以致在極短的時間內,許多著名的物理學家、生理學家和心理學家都對王瑜伽極感興趣。

1895年6月,根據瓦爾多小姐(Miss S. E. Waldo)記錄的課堂筆記編輯出版的《王瑜伽》一書受到美國知識份子的追捧,出版幾周後就再版三次。

著名的心理學家,哈佛大學的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教授爲此特意趕到辨喜在紐約的寓所並由此成爲他的熱烈崇拜者,將辨喜視爲吠檀多哲學的傑出體現者。
辯喜成功的秘訣在於:他把自己精神生活中所親身體驗到的東西毫無保留地教授給弟子們,而他的教導總在建立在一種理性和科學的基礎之上,而不是對主題的陳舊理論解釋中。
1896年,辨喜創立了紐約吠檀多研究會(the Vedanta Society of New York)。這是一個非宗派的組織,旨在傳播和實踐吠檀多思想,並將其原理應用到一切宗教中去,其口號是——寬恕共存,接納一切宗教。不同宗教的人們都可以不用改變其信仰而登記爲本會的成員。辨喜旨在爲東西方思想交流搭建一個平臺,他堅信西方的科學與東方的哲學會攜起手來,因爲最終東西方會融合在一起。他斷言科學與吠檀多的結合是未來人類的理想。
1897年,辨喜載譽回國,這個消息很快傳遍了印度。辨喜的歸來是一個具有重大歷史意義的事件,它預示著印度前所未有的精神復興的到來。整個國家都沸騰起來,以最高禮儀迎接這位印度的英雄兒子,他在世界宗教會議上大獲全勝並且在大約4年時間內在西方世界裏傳播吠檀多神聖理想,掀起了一場印度旋風,爲祖國爭光添彩。
回國後,辯喜與羅摩克裏希那的弟子們一起在加爾各答創立了以導師名字命名的羅摩克裏希那教會(Ramakrishna Mission Association),現在已經成爲印度最受尊敬的組織之一。除了宣揚導師有益於人類的教訓,並與印度不同宗教建立友誼,實現“人類宗教”的理想,該教會還切實幫助了很多貧苦階層解決生活困難,以及掃盲等。
辨喜一直想在喜馬拉雅山尋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建立一所寺院,來自東方與西方的信衆能夠在一種道友的精神氣氛中共同修行。久尋未果,最後弟子們在距艾爾摩拉(Almora)50公里、海拔6800英尺的地方選擇了一塊地,由此處可以觀賞喜馬拉雅山千年不化的雪景。1899年3月19日,導師羅摩克裏希那生日這一天,“不二論”道院(Advaita Ashram)終於落成。爲了方便來自世界各地、屬於不同信仰的人們不受任何阻礙地開展他們的精神修習,辨喜特別規定,道院內不許設置任何聖像、神像或標誌,也不進行任何宗教儀式。
1897年6月,辨喜再度出訪西方。第一次訪問西方時,辯喜爲西方高度發達的物質文明、組織效率和科學成就所震撼,對美國和歐洲表面的民主很是欣賞。但第二次訪問卻留下了相反的印象。他發現西方對財富與權力的貪得無厭和自我擴張中的殘酷的競爭。他看到一種潛在的悲劇,在對能量的不自然消耗掩蓋之下的一種可憐的疲憊,一種輕浮面具之下的深層的悲哀。
辨喜曾說:“世界的苦難不能單靠物質力量來治療,除非人性得以改變,否則,這種物質需要將會不斷提高,從而苦難也將會不斷地感受,因爲此,不管有多大的物質幫助,也不能徹底地救治人們的苦難,這個問題的唯一解決方法是要使人類變得純潔。

辨喜的瑜伽思想

辨喜對現代印度思想的一個主要貢獻就是他關於四種瑜伽的教導。
辨喜認爲,智瑜伽(Jnana Yoga)的基礎在於證悟,即證悟人的各種束縛是由無明引起的。無明就是不能瞭解事物的真正本性,不能分辨真假。獲得知識要靠學習聖賢的教導,更要自己親身去證悟所學的知識。他說自製是智瑜伽的一個必要階段,要求擺脫自私,控制肉體、心思和感官。經過長時間的修煉,最後達到三昧階段,瑜伽行者將會證悟到圓滿的統一。
信瑜伽(Bhakti Yoga)也稱爲奉愛瑜伽。辨喜認爲強烈的感情能夠喚醒和活躍人的潛在能力,虔信的道路就是純粹愛的道路,它所愛的物件不是有限者,而是至高者。通過虔誠信奉的幾個階段而最終達到與至高者完全合一。辨喜認爲虔通道路是所有瑜伽道路中最方便、最盛行的一種。
對於業瑜伽(Karma Yoga),辯喜曾說,它是一種試圖通過無私行爲或善行而達到自由的體系。業瑜伽行者可以不過問什麽是靈魂,也不用思考任何形而上學的理論,他的唯一目的就是實現無私,因此必須忘我地工作。一個人應當像主人,而不應當像奴隸那樣工作。如果一個人允許自私或利已的考慮支配自己的行爲,那麽他將變成自己欲望的奴隸。一個人必須是無所求的。
辯喜以崇敬的心情把佛陀視爲楷模。他說:“佛陀竭盡全力地工作,而沒有任何動機——既不爲金錢,也不爲名譽,更不是爲著別的什麽東西。只要一個人能做到這一點,他也會成爲佛陀,並且由他身上産生出一種能夠轉化世界的力量。這樣的人代表業瑜伽的最高典型。”
在辨喜看來,王瑜伽(raja Yoga)是通過對心靈和肉體的訓練和控制而達到解脫的一種最穩妥、最直接和最迅速的方法,因此稱它爲“王瑜伽”。不過,辨喜認爲這種方法不適用於弱者,因爲它要求一個人對自己的肉體和心靈力量充滿信心。
辨喜分別論述了四種瑜伽的道路,但他認爲它們不是相互排斥的,而是實現同一目的的不同方式而已。他給每個人以充分的自由去選擇和實踐自己喜歡並適應的瑜伽道路。問題的關鍵在於,一個人必須具有真正的誠意和堅定的決心。因此,無論採用哪一種瑜伽道路,靈魂的能量都必須全部投入到這種瑜加中來。
1902年7月4日,辯喜在禪定中離開人世,年僅39歲。之後,印度“不二論”道院出版了《辨喜全集》,共有八大卷。
在《辯喜全集》中,有這樣一段話——
有沒有地獄或天堂,有沒有靈魂,這都不重要!瞧!這個世界就是充滿貧苦窮困的世界,像佛陀一樣走入這個世界吧!盡一切力量來減輕困苦,或是爲了要做到這一切而犧牲吧!忘掉自己是第一課,這一課不管你是有神論者或者神論者、不可知論者或吠檀多論者、基督教徒或穆斯林……我的國家裏,即使是一隻狗沒有食物,也要餵養它——這就是我的全部宗教。


TIPS:

辨喜論教育

教育!教育!只有教育!經過很多歐洲城市的旅行,看到了即便普通人民的安樂和教育,使我想起了我們自己的窮困人民,常常流淚。什麽使他們不同呢?我的回答是教育……什麽是教育?教育是書本學習嗎?不是,教育是多種知識傳授嗎?也不是……教育是人的先天的完善性的表露。

辨喜論“不反抗主義”

“瑜伽師是這樣一種人,他懂得不反抗是最高的理想,又懂得這不反抗是真正掌握了力量的最高表現,還懂得反抗罪惡只不過是朝向這個最高表現,即不反抗的道路中的一個步驟。在達到這個最高理想以前,反抗罪惡是人人的責任,讓人去努力行動!讓人去戰鬥!讓人挺著胸戰鬥下去!只有當他獲得反抗力量的時候,不反抗才是一種美德。”

辨喜論東方和西方

我們這個世界,由於環境的變遷和發展,在任何時候都需要一種新的調整,因爲人是在精神和物質兩個平面上活動,調整的浪潮也就從兩個方面來。一方面是對於物質的調整,這個調整近代歐洲是主要的基地,另一方面是精神的調整,這個調整在全部世界史中亞洲一向是基地。今天,人在精神上更需要一次調整,由於不斷地依賴物質,人可能已經忘記了他神聖的本性,也可能退化爲純粹賺錢的機器,所以調整是必要的。

辨喜論中國

1893年,辨喜前往美國參加在芝加哥召開的世界宗教會議,路經中國時訪問了廣州。當他看到廣州一座寺廟的一面牆上鐫刻著梵語經文時驚喜不已。
辯喜在他的言論和著作中經常提及中國,並給予了很高的評價。他說,中國人是孔子的門徒,佛陀的弟子,他們的道德是非常嚴格和高尚的。1894年,在倫敦的一次招行會上,辨喜公開發言:“我曾經在中國和日本旅行。今天,中國雖然象一個無組織的團體,但是在它偉大的盛年時期,它擁有任何國家所不知的、最可羨的組織。我們稱之現代的很多技巧和創造,在百年甚至在幾千年以前的中國人那裏就已經使用了。
辯喜歎息於當時中國處於內外交困的“僵死”情形,但他預言,中國文化必將像“鳳凰一樣”獲得新生,擔負起“綜合西方和東方”文化的偉大使命。

2008/02大陸《瑜伽》雜誌
轉載自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598e5a010080ci.html

沒有留言: